檀双菌子🍒

忙着好好生活和爱自己,有空的话也会回来

[祺鑫] 园游会

他们很甜,我们也要甜甜的

没什么剧情/纯脑洞/一发完/勿上升真人and食用愉快


园游会








文/檀双菌子








录完两天一夜后提议去游乐场坐过山车其实并不是丁程鑫的突发奇想。

一开始只能称得上是一种对自由放松休闲时光的追求而已,但是在马嘉祺气定神闲地拿出他为自己准备的礼物时,丁程鑫对一场只属于两个人的单独行动的渴望变得更加强烈起来。

尤其是这次冒险行程中的人选只有他和马嘉祺两个人,这种感觉有点新奇有点向往还有一点小小的紧张。

“老丁,”马嘉祺趁外面那群弟弟嚷嚷着终于录制完节目要好好开几局天昏地暗的游戏时拉住了跃跃欲试想要加入的丁程鑫,一面将藏在背后的礼品袋小心翼翼地举到面前,“那个,我有点小礼物想送给你。”

眼前穿着卡其外套白毛衣的男孩像是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一般,眼里闪烁着星星看向他。明明是他惯有的深情款款的眼神,丁程鑫却觉得自己表面上维持的大哥气质在这样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他咽了一口口水假装若无其事地接过袋子,一面勾住了马嘉祺的脖颈:“谢谢小马哥——我可以现在就拆开吗?”

在马嘉祺点头的同时丁程鑫也打开了礼品袋简单的包装,露出了里面的庐山真面目。

是一顶黄色的渔夫帽,上面绣着“别浪”两个原宿而又别致的文字。

“我帮你戴一下。”马嘉祺接过有些怔忡的丁程鑫手里攥着的帽子,轻轻地帮他整理好几缕翘起的呆毛,然后手法温柔娴熟的戴在了丁程鑫的头发上。

“真好看。”

马嘉祺的声音干净而又温柔,像是风的呢喃。丁程鑫觉得自己脸颊有点烫,却毫不示弱地盯了回去。他把呼之欲出的小雀跃藏在心底,压低嗓音做出一副凶巴巴审问的样子:“怎么忽然想要送我礼物啊?”

“不是忽然,”马嘉祺露出两颗小虎牙,自己头上那顶黑色的渔夫帽随着他摇头的动作晃了晃。“我一直都在想,如果这次你没有抽到我的礼物,那我就准备一份特别的送给你。”

这种从他口中娓娓道来的特别带着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珍贵,悄无声息地击中了丁程鑫心脏里某一寸柔软的角落。

丁程鑫很适合明亮的黄色,鹅黄色的卫衣配上现在这样俏皮可爱的帽子显得整个人越发唇红齿白,一颦一笑间都洋溢着满满的少年气质。他低下头想了想,然后在摄像机全部关掉后还要确保万无一失的拉着马嘉祺走到没人注意的角落,带着点大哥的口吻半是商量半是直接通牒的对一头雾水的马嘉祺说:“马嘉祺,今天下午我带你去坐过山车吧?”

然后在他殷切期盼带着小渴望的眼光里,马嘉祺轻轻地点了点头冲他笑了一下,“好啊。”

得到肯定答案后的丁程鑫脸上挂着一个满意的笑容,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糯米牙。他伸出手在马嘉祺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拍了拍,然后又指了指自己,带着傲娇和小得意的模样看上去好看的不得了。“跟着大哥混就绝对没错!”

“那大哥有给我准备什么礼物吗?”

被马嘉祺忽然点了名的丁程鑫愣了一下,他看着面前这个自称是弟弟的少年,从被看穿小慌乱的表情里透出一点可疑的绯红。丁程鑫凑过去单手搂住马嘉祺的肩膀,贴近距离的在他耳边顽皮的说了一句:

“你猜猜,不过要等我想到了才能告诉你。”









重庆不下雪的冬天遇上热情洋溢的圣诞节,琳琅满目的火红就从商店橱窗一溜烟跑到人行道上。人来人往的山城十二月在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庆祝圣诞,满心的欢喜就藏在弯弯绕绕还能围成一个福字的糖人儿里,就藏在裹了一层面粉和糖霜圆滚滚香甜软糯的糍粑里,就藏在满是红油和辣椒的火锅底料里。

谢天谢地今天是圣诞节,这样一次来之不易的奇妙“约会”在浪漫的环境背景下显得顺理成章。

马嘉祺记得丁程鑫在采访里说自己有点怕高,还有点怕鬼。尤其是曾经的影像资料遗留下来小豆丁一样的孩子长成如今俊美无双的少年之后依然保留着身上提炼纯粹的天真,多得是难能可贵和初心。

不过现在他看着面前这个对鬼屋产生浓厚兴趣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大哥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产生偏差。

“马嘉祺我们去鬼屋吧?”

丁程鑫的眼睛瞪的又圆又亮,马嘉祺在他一眨也不眨的注视中双手投降败下阵来。

“你不许害怕啊!”他做了个鬼脸逗笑了此刻跃跃欲试而又心底打怵的丁程鑫,对方很快回应了一个傲娇的小表情,在五官极致绝美的脸庞上绽放出傲娇而又明艳的色彩。

“切,我才不怕。”

明明是队里两个年龄数一数二的大哥,在踏进鬼屋的第一秒却感受到一种来自于灵魂深处拷问的力不从心。马嘉祺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一下鬼屋的恐怖气氛右半边肩膀就被丁程鑫死死抓住,感觉忽然用半边身子承受了来自另一个人的重力。他有些哭笑不得的任凭丁程鑫几乎整个人都要挂在自己身上,一面颤颤巍巍向前迈出了一步。

鬼屋的音效和设备配置都很好,恰恰是这种高科技将恐怖氛围渲染的淋漓尽致起来。披头散发的贞子和吐着舌头的鬼怪在身边发出一阵又一阵挟带着阴风的冷笑,丁程鑫一边没出息的尖叫一边往马嘉祺身旁躲,似乎希望自己能缩成小小的一团藏到鬼屋的视觉盲点里。其实马嘉祺的脚步也有些发虚,他抬起一只手挡住自己的视线,另一只手则被丁程鑫抓得很紧。

“你不是说你不怕的吗?”

伴随着鬼怪的投影和一阵惨兮兮的音效声,丁程鑫听见马嘉祺有点颤抖的声线还是带着笑意隔着尖叫的空隙一字不差的落进自己的耳朵里。

“我没有!你才怕了!”

感受到脖颈后似乎有传来的冷气,丁程鑫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如同秋风吹过的麦子一般一浪接一浪层出不穷。他条件反射地搂紧了马嘉祺的胳膊,而对方这时却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我们往前走吧,老丁?”

和以往的十指相扣都有所不同的交握,带着微微汗意的潮湿却异常温暖坚定的掌心。

丁程鑫牢牢牵住马嘉祺的手掌,自己的几根手指用了藤蔓攀爬一般用力的姿势。他偷偷抬起眼看马嘉祺脸上的表情,对方也正好在看着他。明明害怕到用手去遮挡眼前的视线来心理安慰前方可能会突然袭来的惊吓,却不由自主被对方闪耀在黑暗中的眼睛所吸引。

他恍惚间觉得自己抓住的不仅仅是马嘉祺的手,更是一根浮木。他能做的就是随波逐流,湍流不息滚滚而来将他淹没的是马嘉祺巨大的温柔。

“别怕。”丁程鑫听见马嘉祺在自己耳边轻轻的说,“我在陪着你呢。”

陪伴这个词汇从马嘉祺口中说出带着令人安心的魔力,丁程鑫对着马嘉祺笑了一下,好像能看到眼前的光。

嗯。他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固执的将原本已经纠缠在一起的十指扣得更紧。









“喂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啊?”

费尽千辛万苦从鬼屋捡回半条命的丁程鑫连大气还没喘匀就听见了马嘉祺强忍住笑意的“尬嘲”,自然没好气的附赠了一枚凉飕飕的眼刀。“你还不是一样!走出来之前说自己腿都软了的是谁啊?”

“好好好是我是我。”马嘉祺好脾气的连忙点头,一面帮丁程鑫从兜里掏出口罩戴上。他的手指划过丁程鑫的侧脸时有点凉,能够停留的瞬间不过是飞鸟掠过天空一样短暂。

丁程鑫迅速把因为和马嘉祺之间的肢体接触所引发的莫名情愫隐藏在了口罩下,用自己惯常做的大大咧咧的动作试图化解源于自己的那份尴尬。他把手伸进马嘉祺卫衣的领子里,在看到马嘉祺条件反射的光速后缩和秒变表情包之后毫不留情地笑出了声。

“还敢不敢再笑我?嗯?”

“大哥我错了,”马嘉祺一面躲一面却捉住了丁程鑫的手,然后恢复了自己真挚的表情。

“你手好凉,下次冷的话就放我兜里吧。”

他揣着小心思的悄悄拉住丁程鑫的手放进自己的棉服口袋,一伸手就能牵住。

原本试图缓解尴尬的丁程鑫此刻藏在口罩背面的脸颊已经通红,却没有抽出被马嘉祺小心妥帖拢在衣兜里的手。他轻轻拉了拉那人的衣襟指了指前面,然后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走吧,大哥带你去坐过山车。”

说实话,这两个人怕鬼不是假的恐高也不是假的,坐在过山车座椅上明明已经系好了安全带可是已经掌心冰凉脸色些微的慌乱出卖了此时两个人心里的小紧张。其实只是单纯的想像个小孩子一样陪着你而已,不一定要旋转木马才浪漫,过山车也可以。

“待会儿要是觉得恐高有点晕的话就抓着我的手,”马嘉祺认真说话的样子很迷人,落在丁程鑫眼睛里更是十万分的专注着迷。“或者喊出来就会觉得没那么怕了。”

“知道了。”他乖乖地把手伸了过去给他牵住,温柔的力度带着自己的思绪随着过山车开始转弯加速的力道一点一点飞上天空。

丁程鑫觉得自己心跳的很快,像是要跑到云朵里。那里的太阳很暖风也很安静,振聋发聩的却只有马嘉祺此刻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老丁,可是我有点恐高,怎么办呢?”

他眼睛里的笑意满满的溢了出来,在丁程鑫的恍惚中马嘉祺伸手搂住了他的腰。过山车前行中带去飞扬的疾风吹起他们微长的刘海,露出一分无论如何增减都稍显逊色如今的少年意气。

“那你让我抱一下吧。”

丁程鑫觉得自己胸口有一团想要破土而出的芽,不需要春雨灌溉也没有春风和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悄悄滋长的种子。坐落在他左胸口第二根肋骨的位置,只要一看到马嘉祺就会欢喜而发烫。

就是一株生长在他躯壳里的藤蔓,能够让它生根发芽的只有青涩却浓烈的喜欢。这种喜欢来自于潜移默化中灵魂的吸引和共鸣,后来这棵藤长大了,依附在丁程鑫心脏以上的地方开始盘踞。

所有来自于马嘉祺的陪伴和关怀包括他无声无息却蕴含真心的好都是这株藤的养料。它献出一片茏葱的青绿,让原本被怀疑荒漠化的土地长出年轻的恣意和年少的欣喜。

他忽然间福至心灵,在过山车即将呼啸着驶向终点前趴在马嘉祺的耳边笑意盈盈像只小狐狸。

“我准备好送你的圣诞礼物了,”丁程鑫反手捉住马嘉祺搂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攥得更紧,棱角分明的下颌骨贴着马嘉祺的耳朵后一寸的距离。“马嘉祺,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

在十指交握的纠缠中带起一连串和空气摩擦而产生的火花,似乎能用音符去解开青春期的达芬奇密码。

“这个秘密就是,我一点也不难追哦。”









他们把想玩的游乐设施几乎排队玩了个遍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了下来,固执着挂在上空的一边是将沉未沉的落日一边是犹抱面纱的月牙。丁程鑫坐在游乐场的椅子上缓和着因为刚刚游乐设施而略显激烈的心跳,一面心猿意马的回味马嘉祺黑色棉服上松香的味道和他微热的指尖。

“老丁,你在原地等我一下。”马嘉祺松开从过山车上下来就和丁程鑫牵在一起的手,向前快走了两步回头看着丁程鑫笑。“很快就回来。”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丁程鑫有点怅然若失地望着马嘉祺渐渐跑远的身影消失的方向,嘴角却依然噙着一抹自己都没留意的笑。在这段独处的空白里他将两个人相遇之后的时光从记忆深处掏出来翻来覆去地念了几遍,恍然间觉得连马嘉祺的名字念起来都平白生出一份齿颊留香的错觉。

丁程鑫知道自己早就不是什么小孩子了。

他曾经熬过的那段可以称之为坎坷的岁月里人来人往,一次次的希望和憧憬都被结伴同行后消散的虚幻拥有消磨殆尽。原以为是平坦的花路间荆棘丛生,小狐狸在这条路上走的脚掌沾血。他固执且天真,身处漩涡却向往光明。那条曾经一望无际的道路上有许许多多的人在奔跑,他们从并肩的姿态变为追逐,只是用不同的方式退出着彼此的生命。

然后有一天他遇见了那个少年。春风雨露、阳光明媚统统降落在那个少年身上,他有可爱的小虎牙也有兔牙,舞台上气场全开霸气侧露偏偏在自己身边安静恬淡连眉眼中都流淌着极致的温柔。

你知道什么是温柔吗?

温柔就是,我心甘情愿在你的盲点里寸步不移,但凡能够把握的一点点阳光雨露都慷慨大方的送给你。我希望你,晴天比雨天多,快乐的时候要想起我。

马嘉祺是丁程鑫疲惫生活后终结剑拔弩张颠沛流离的英雄梦想,丁程鑫是马嘉祺漫长岁月里停泊碌碌追寻栖止求梧的一隅安身。

在丁程鑫胡思乱想终结的那一刻马嘉祺的身影在余晖璀璨中缓缓向他走来,他的手腕上似乎绑了一只傻乎乎的气球,在风里摇摇摆摆憨态可掬。他的黑色棉服和小白鞋随着距离的缩短而愈发清晰,甚至于脸上专注的、细微的表情都不是错觉。

“给。”

马嘉祺从衣兜里掏出一听可乐递到丁程鑫眼前,顺便在对方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解下绑在自己手腕上的气球妥帖的系在丁程鑫左手上。小黄鸭的造型借用了明朗鲜活的橙黄,在尚有一丝昼夜交替时遗留在大地上的光晕里摇摇晃晃。

“你买气球干什么?”丁程鑫灌了一大口可乐嘴里说话的声音含含糊糊,像是撒娇一样的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子。”

“等下你就知道了。”马嘉祺笑着挑了挑眉,一面专注地看着丁程鑫百无聊赖的摆弄手里的易拉罐。他伸出手轻轻接过丁程鑫手里的可乐,稍稍用力就将听装饮料上的拉环掰了下来。

“别动。”

马嘉祺轻轻握住丁程鑫的手指,在对方好奇惊讶甚至带着羞怯的目光中温柔且坚定的将这个变身为简易指环的易拉罐拉环套在了丁程鑫的手上。

“你不是一直说要用游戏币打一个戒指回来吗,”他微笑着握住丁程鑫的手,“我不太会抓娃娃,最后的几个游戏币花完了老板也才换给我一听可乐。就假装这是戒指好不好?”

丁程鑫的手指有点凉,这一次任由马嘉祺放在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他抬起头,发现小狐狸也在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眼里似乎有粼粼的水光,稍有不慎就潋滟为一场淹没彼此的浪潮。

“戒指很好看啊。”他用另一只手伸进马嘉祺的衣兜轻轻摸了一下冰冷的金属质感,气球的线已经随着他的动作褪到手腕上的位置。马嘉祺看着丁程鑫发红的耳尖和柔软的发旋,心里的欢喜似乎都要流淌出来。

“我特别特别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我也特别特别喜欢你呀,就这一场青春留白光明盛大的双向暗恋,让我用故事续写为你搁浅。










游乐园的星光满满的承载了孩子的幻想,伴随着泼墨似的夜幕完全笼罩后一丝不苟地打包邮寄到小朋友的梦里。灯光和星光交相辉映,重庆十二月的圣诞节已经快要落入尾声。

丁程鑫和马嘉祺选择的最后一个项目是去坐摩天轮,在这件事上他们展示了不约而同的默契。坐在摩天轮狭小空间中的两人同时望向玻璃窗外的风景,随着高度缓缓升起,重庆夜晚的景色慢慢收纳进眼底。

小黄鸭的气球被丁程鑫牢牢抓住,此刻有点可怜巴巴地抵着封闭空间的棚顶。

“丁程鑫。”

在马嘉祺的轻唤中丁程鑫转过一直落在玻璃窗外飘忽不定的视线,有些躲藏的眼神出卖了自己此刻略显紧张的思绪。

“你猜我为什么要买气球啊?”

丁程鑫歪着头假装配合地想了想,然后用力摇了摇头,眼中有些懊恼又有些嗔怪。“我怎么知道?问你你又不告诉我。”

“你不是喜欢告白气球这首歌吗。”马嘉祺轻轻的哼了几句,他天然的清爽音色里将几个简单的音符转换的嗔痴至极。丁程鑫跟着他的哼唱轻轻打起了拍子,眼睛里却全是这一刻浪漫百分百的少年。

“那我告白的话没有气球怎么行呢?”

我知道亲吻要隔着口罩,拥抱要躲在墙角,牵手的时候要假装若无其事却能精准地靠在你的身边,连枯燥的练习都能当成为我被你默许的陪伴。丁程鑫,你都已经那么辛苦了,等有时间的话,就抽个空和我在一起吧?

夏目漱石说,我们东方人表达爱意的时候总是很含蓄的。譬如一句普通的“I love you”,简单的一句今天月色真美啊就足以一笔带过。说什么情呀爱呀都太俗气了,哪怕我是个不念山水不顾往昔一心只想着花路簇拥的俗人在见了你之后都知道,即使重庆的冬天不下雪也好,火锅里没有辣椒也好,摩天轮上的气球飞走了也好,只要我说一句“圣诞快乐”,你就什么都懂了。

“圣诞快乐丁程鑫。”马嘉祺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摩天轮狭小的空间里响起,背景是丁程鑫恰好回眸一笑望向他那双璀璨如星的眼睛。

你真好看,从重庆的山风雾原中一尘不染地向我走过来的那一秒我就开始感激命运。

我遇见你之前,见山时不过卵石重叠,见水时不过叮当乱响;遇见你之后,山山水水才得以鲜活,这普天万物大罗八荒的钟灵毓秀都是你,字字句句都是你的姓名。

能遇见你,是我隔山踏水向你走来后赠我的最后一程欢喜。

“诶,好巧啊,”丁程鑫的手轻轻勾住马嘉祺的尾指,然后向上攀爬着在指缝的贴合中精准地牢牢牵住。他把头轻轻靠过去抵在马嘉祺的肩窝,鲜艳欲滴的嘴唇正好靠近他的耳朵。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可是风却没有带走:“我也喜欢你。”

能互相喜欢真好啊。

我说一句圣诞快乐,你就能懂我心意。

“等摩天轮到了终点,就和我在一起吧?”

原本我一秒都不想等了,可是在我知道我这样喜欢你的时候你也是同样的喜欢着我,突如其来的惊喜也会慢慢变成茫然无措的未来在开始逐渐变好。因为我很懒,从认识你之后其他人我都懒得去爱。我全部的希望就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像吃饭睡觉一样简单,所有的喜欢都能因为你就是你而纯粹。

丁程鑫觉得自己几乎要溺死在马嘉祺的眼神里,连自己的心都柔软的化作一汪春水。他抬起头注视着马嘉祺,想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

“原本我准备好的话,居然被你抢先了。”

“那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我也准备了好久了。”

马嘉祺一点一点的靠近丁程鑫,近到距离都只能用呼吸的频率来测算。隔着口罩,他的一个吻精准无比的落在了丁程鑫的嘴角,尖尖的小虎牙被柔软的包裹在云朵一样的温柔里,贴在唇边不仅不疼还欢喜而发烫。

“你耍赖。”丁程鑫的脸在口罩后面烧得滚烫,可是却勇敢的对视回去。他想了想,然后小心翼翼地拉下自己的口罩偷笑了一下,随后猛然扑过去轻轻一口咬在了马嘉祺的鼻尖上。

“你刚才那样不算盖章,”他又咬了咬马嘉祺的耳朵,然后搂住了对方的脖颈。“我这样才算。”

我们都在彼此不知道的地方过滤着自己的人生,从前是旅人奔跑过无边的旷野,如今是月亮陪伴着身边的星辰。用尽半生的力气去寻找可能的答案,在希望和绝望中反复无常,在降落与成长中争执不休。后来遇见了你,风花雪月是你,铁马冰河是你。这一季一换苦苦追寻的答案只有一个,是你。

跟我谈恋爱吧,这恋爱的周期是山川静止、四季轮回。

“今天的星星真好看。”丁程鑫靠在马嘉祺的肩头,马嘉祺就侧过脸笑着看向他的小狐狸。他抚平了丁程鑫衣领上的褶皱,然后重新牵住他的手。

“可是星星没有你好看。”

我能握得住重庆冬天太阳的那一秒,就是克卜勒定律回归周期的那一瞬。余生中终身大事因为你的加入而与生命比值衡等,你是我第七颗星的幸运。

时光正好,一生尚安。他们还有很长的未来去讲那些温柔的情话,所以现在不早也不晚。









“我跟他才去坐了过山车,就我们俩。”

丁程鑫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偷偷把手伸进了马嘉祺衣服上的小斗篷,笑的像只偷了糖吃的小狐狸。马嘉祺就任由他揽着自己的手臂,表面上的波澜不惊下藏了一颗被暖洋洋的太阳曝晒之后的棉花糖。

我爱着岁月与江河,爱着飞鸟和云朵。爱着广阔天地的自由万物和大千世界的自在喜欢,我感激命运,我期待人生。归根结底在于我有你,你有我。这世界会很喜欢我们的吧,尽管全部的全部加起来也没有我对你的喜欢那么多。

旅途再匆忙有你之后我也只顾风雨兼程的前方,这个世界约好要一起逛。

——嘘,这是我们俩的秘密。

——————————END——————————

善良的人会有好运,温柔的小朋友不许流眼泪

他们那么好,我们也会很好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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