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双菌子🍒

忙着好好生活和爱自己,有空的话也会回来

[祺鑫]吸猫效应(中短/一发完)

今天无聊随手撸的产物
一万字一发完/小学生文笔/可能ooc/无主要剧情纯意识流/可随意食用


吸猫效应



文/檀双菌子




“嘶,好冷。”

马嘉祺第三十六次在针对丁程鑫把手伸进自己衣服领子这件事上抗议无效之后选择了逆来顺受,乖乖任由他的大哥用自己脖子后最脆弱敏感的一块肌肤当作人体暖手宝。比如现在,刚洗完手的丁程鑫连手掌上的水珠都懒得甩干,就轻车熟路地伸进了马嘉祺的卫衣兜帽。

“你在看什么啊?”

丁程鑫的小脑袋饶有兴致地凑过来看马嘉祺的手机屏幕,一不小心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在马嘉祺脖颈上重重捏了一下。马嘉祺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哆嗦,手上的动作也顿了一下,随后微信跳一跳界面的小人儿就扑通一声从下水井盖上翻了下来,游戏就此告吹。

“哈哈哈哈哈,菜!看我来给你展示一下什么叫高端操作!”

还没等马嘉祺反应过来,丁程鑫就自然地接过他手中的手机就着跳一跳的游戏界面兴致勃勃地玩开了。他只好乖乖地往沙发里侧挪了一下想让他的大哥坐得更舒服一点,一面试图终止两个人挤在大张沙发的一块小角落空出大片余白这种看起来很傻的状态。

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看自己手机上的游戏,反而任由自己的目光被丁程鑫专注的表情吸引。只不过是一个操作简单用来消磨时间的单机游戏而已,丁程鑫偏偏摆出一副气势汹汹斗志全开的样子,除了灵活操作的手指之外更加令人着迷的就是唇红齿白的面容上显露无疑的少年气质。

干净明朗、专注认真,减一分就是稚气未脱晕染上水蜜桃颜色的婴儿肥囝囝,增一分就是稍显棱角气场半开莞尔间就生动纯粹的少年人。

老天总是这样偏心的给有些人赏饭吃,赐予他们精致的容颜和霸气的台风,但大抵是为了平衡色彩致使生命里多一些斑斓,就选择把波澜不惊的坦途种满荆棘修筑曲折小路。酸甜苦辣、悲欢离合,但凡年少时经历个遍或许就能更早一些在成长的道路上变得成熟稳重。

马嘉祺偏过头去安静地想,在相遇之前走过的那些道路尽管不能一帆风顺,但现在看起来也不算太坏。

不过下一秒他春花秋月的强愁和文艺就被丁程鑫把手机一甩跳起来的动作打击的支离破碎。“今天手感不好,不玩了!”

“你不玩了那把手机给我递过来啊。”他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心理年龄恐怕只有五岁的大哥丁程鑫得意洋洋举着他的手机,心里默念这是大哥我要尊老。丁程鑫一只手按住马嘉祺在沙发上幅度不大的乱扑腾一只手把手机扔进他的兜帽,然后顺势又把手塞进他的衣服里。

“好冷啊,我手都冻的有点僵怪不得刚才总是控制不好跳跃失败,”丁程鑫滑坐在马嘉祺身边用自己独特的带着小鼻音的声音撒了个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娇,“嘉祺你别动让我暖暖手嘛。”

马嘉祺的后背都有点僵,但是还是维持着脸上惯常的笑容默许了丁程鑫的动作。丁程鑫的手长年以来其实都有点冰,夏天的时候就喜欢沾了水糊他一脸之后看他表情包一样纠结而不好发作的样子哈哈大笑,现在到了冬天就开始一边嚷嚷手冷一边频繁挑战马嘉祺体表对温度的感知能力。

丁程鑫大概是很喜欢无意间的身体接触——马嘉祺想,不过他自己或许还没意识到。

重庆的冬天和北方的冷并不相同,大概是还保留着几分深秋时没来得及褪尽的绿色,然后在摆满肉和蔬菜、正咕嘟咕嘟煮沸冒泡的火锅上袅袅升起带着些许辣椒味的雾气。

这里的冬天因为没有大规模的供暖网格而使人有些瑟缩,屋子里面是略带潮气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悄无声息把人包围,走到室外则又会呼吸到一口新鲜的夹杂着露水味道的山谷风。重庆是不下雪的。

从外面走进来刚刚练完深夜加训最后一套舞蹈动作的刘耀文一进门就看到他的大哥二哥在沙发上“为老不尊”的打闹成一团,除了鑫哥兴冲冲的一遍一遍问“我帅不帅”这样弱智问题的声音之外就是小马哥好脾气的讨饶以及略显魔性的笑声。见多识广的小学生刘耀文摇摇头心里有些臭屁地吐槽了一句“幼稚”,随后因为身体超负荷而打了个哈欠。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哈欠用力过猛带出几点泪花,刘耀文怀疑自己是花了眼才会觉得在沙发上像幼稚园小孩一样的两个人身上存在着一种旁若无人非礼勿近闪瞎眼的气场。

“我错了我错了,大哥最帅,小弟给大哥捂手。”

丁程鑫傲娇地哼了一声露出一个像小狐狸又有点像猫的笑容,轻轻鼓起因为冬天而稍显圆润的脸颊,飘上两朵绯红的晚霞。马嘉祺一瞬间忽然意识到了在他心底深处对丁程鑫一直以来的定义。

他觉得大哥像神秘的猫科动物,那是他的秘密。





猫科动物,线条柔和、姿态优雅,外表慵懒优美而内心敏感强势。大多数时间没有攻击性,极少数情况下会露出锋利的尖牙利爪用以自我保护。喜欢寻求依赖和存在感,骄傲,感性。

而猫科动物的最大特性就是,对有好感的人将喜欢和依赖表露无遗。

其实马嘉祺觉得自己有时候也挺皮的,本来他把这一切归咎于青春期十几岁男孩子正常的好奇心,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这种好奇和逆反心理大多数都落在了丁程鑫身上,这种现状让他有点茫然无措。

就好像是他的大型醉奶现场周围方圆几步总有丁程鑫的存在,以及在身上的幽默细胞和冷笑话功底都用来和丁程鑫“斗智斗勇”。每次看见丁程鑫炸毛之后张牙舞爪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偷笑,被对方捉弄了也不急不恼乖乖忍受。

“老年人之间才有的默契。”一旁独自开嗓的宋亚轩看着被马嘉祺一个无聊的冷笑话逗得露出八颗牙齿标准笑容的丁程鑫翻了个白眼。

“小马哥我这几个和弦总是扫不好,你教教我吧?”

丁程鑫抱着吉他一脸困扰的盯着膝盖上摆好的谱子,对已经在声乐老师那里得到表扬的马嘉祺嘟起嘴唇求帮助。他的嘴唇总是红通通的像是娇艳欲滴的花瓣,但凡撒娇的时候就是大型生化武器使用现场。

没人能抵挡得住,马嘉祺也抵挡不住。

他长腿一跨在丁程鑫身边盘腿坐下,两颗小脑袋凑在一起开始专心致志地研究起这份乐谱来。

平时没事的时候丁程鑫喜欢管马嘉祺叫“嘉祺”,有事央求就变成尾音上翘的“小马哥”。如果有什么严肃的需要两人商讨的事情或者需要彰显一下大哥的威严,这个称呼就会又变成直呼其名的“马嘉祺”。

事实上这是个很有意思的事儿,这些称呼在马嘉祺过去的十四年中都早已听得耳朵起了茧子,但是从丁程鑫嘴里说出来又是另外一种感觉。大多时候都少年气满满少数情况下严肃端庄,更少数的时候配上可怜兮兮湿漉漉的眼神,丁程鑫的眼睛里有漩涡,动一动就会掀起滔天骇浪。

而在这种浪花中两人一个在岸上一个在海水中央,大抵是谁向前轻轻一步就能汇聚在一起。如果再勇敢一点,我就躲也不躲的越过千层海浪往里闯。

“扫弦的时候左手稍微放松,追求的是整体效果。”马嘉祺帮丁程鑫握住吉他的琴头,一边直视着对方有些困惑的表情一边用右手越过琴面演示了几下。看着对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心里一动,动作比头脑抢先一步扶着丁程鑫的手在吉他琴弦上轻轻扫了两下。

“就像这样——”

他们两个人都恰好放松了力道,不约而同地依靠在一起,从后面看就像一个亲密无间的环抱。

在这个佯装的怀抱里,十五岁的丁程鑫和十岁的丁程鑫悄悄重合在一起,然后用一模一样的弧度露出一个波斯猫一般古灵精怪的笑容。

“小马哥我学会了,”他在自己的笑容里装作若无其事的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嘉祺你好好看着哦我弹给你听。”

顽皮的喊他小马哥,果不其然欣赏到了平日里总是表面上波澜不惊的大男孩脸上的松动和小小的羞怯;

亲密无间地唤一嗓子嘉祺,藏在少年眼睛里呼之欲出的心思配上没有期限的甜蜜偷偷跑了出来。

在十八楼的弟弟们眼里,小马哥是个温柔全能的射手座大男孩儿,自由又浪漫、聪明天赋还谦虚好学。这种人设按理来讲是成为榜样标杆的不二人选,但马嘉祺总是觉得自己实际上还差的很远。

比如他和丁程鑫之间的距离感,他就永远也无法测算。

在时代峰峻这个形象品牌中,“养成系”大概是贴在公司文化上最显著的标签之一。这其中的丁程鑫敖子逸就是典型代表,而在2017年夏天才姗姗来迟的马嘉祺则弥补了另一方面的缺陷。丁程鑫身上有很多优点,也有很多迷人之处。全部的光环套在这个人身上之后笼罩在其中的丁程鑫多了一分神秘色彩,即使是光速成长被人见证也难能可贵的神秘。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猫科动物。

——多神秘啊。






冬日嘉年华正式演出的前一个星期整个十八楼都有点人心惶惶的,平时嘻嘻哈哈插科打诨的小孩一个个都板着脸咬着嘴唇对自己的part下足了功夫,一副十足十严阵以待的模样。马嘉祺和丁程鑫节目都不少,在一起训练的部分多,不在一起表演的地方也多,两个人最近一段时间为了训练废寝忘食,见了面就开始讨论每天的日程,下了课还要加训。接连几天的高强度训练下来丁程鑫脸上刚养出的肉迅速消瘦下去,连黑眼圈都开始一层叠着一层。

好不容易捱到裤子老师说今天的练习就到这儿,几个还在长身体的弟弟还没来得及哀嚎就被他们的大哥丁程鑫争分夺秒地抓了起来加训。马嘉祺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丁程鑫一脸严肃的盯着满脸苦瓜相的陈玺达和刘耀文做舞蹈动作。而他自己脸上的汗水都没腾出空来擦去,顺着线条优美的脖颈一直落进卫衣领子里。

“陈玺达你这个地方动作幅度要大一点,,让大家看到你收腿的力度;耀文儿别抢拍等下再跳一次。”

马嘉祺站在门口饶有兴致地看着陈玺达和刘耀文在一遍又一遍舞蹈动作的重复中积极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萎靡下去,终于有点见不得眼的走了过去。这种时候看见马嘉祺对刘耀文来讲无疑是天降救星,他扯着脖子大喊了一声“小马哥救命啊”,脖子上的青筋都快爆了出来,低沉磁性的男低音被他喊出标准的男高音的气势。

不过他的小马哥无视了小学生可怜巴巴的呼唤,迈开他的大长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丁程鑫身边。

“累了吧?”他亲昵的搭上丁程鑫的肩膀,隔着衣服布料也能感受到一层被汗水浸透的潮湿,“今天挺累的练习量也挺大,咱们都回去早点休息吧。”

“不行马上就要表演了这个样子怎么上台。”丁程鑫眉头皱得很紧表情也有点凝重,这种表情几个弟弟在他脸上见到过很多次。平时和他们一起打打闹闹亲密无间的大哥本质上依然肩负着许多弟弟们都一时无法承载的东西,他只能把自己绷得很紧,一路不停地跑强迫自己不要停下来。

“那我明天帮你一起,”马嘉祺想了想,凑近丁程鑫的耳边又小声说了一句:“今天借我一个晚上好不好?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突然间的近距离接触让丁程鑫恍惚了一下,包括马嘉祺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光怪陆离的诱惑。

他说可以帮我一起,然后和我分担艰苦分享快乐。

丁程鑫偏过头瞥了马嘉祺一眼,那个人戴着黑色的棒球帽把有些翘起的呆毛妥帖的压在下面,出了一身大汗可是身上却还是有好闻的沐浴液味。他吸了吸鼻子转过头去假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对着两个弟弟:“今天小马哥给你们求情就这么算了,明天都认真一点。”

然后在小学生刘耀文和大型萌宠陈玺达的高呼万岁声中马嘉祺轻轻拉了一下丁程鑫的袖子,歪着头冲他一笑。

“我们走吧。”

说是马嘉祺请客,实际上还是丁程鑫挑了家他常去的串串香店。两个吃不胖体质的肉食动物点了几大盘各式各样的串串,一面等着扔进沸水里的肉从鲜红变成暗熟一面有一句没一句的谈天说地。本来是两个人互相分享自己班上的趣事,再后来变成了敖子逸同班同学马嘉祺和敖子逸发小丁程鑫之间关于敖三爷糗事的吐槽大会。说到精彩的部分丁程鑫的眼睛里亮晶晶的,不停地闪烁着星河。

“老丁,你现在每天......都累不累?”

马嘉祺的疑问在舌尖上滚了几滚,最后还是忍着换了种方式表现出来。他看见丁程鑫夹起一大块沾满红油的生菜塞进嘴里辣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连忙递过自己手边的牛奶。丁程鑫冲着他得意洋洋的笑了一下灌下一大口说了句好爽,然后才若有所思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其实有点吧,但是挺充实的。”他戳了戳碗里的鱼丸,圆滚滚的丸子从他的筷子间打了个滚溜走了。“但是累点儿好啊,以前闲着的时候心里总是莫名其妙难受,忙起来就顾不上难受了。”

马嘉祺低下头伸手去拿锅里煮熟的串串,没留神被溅出来的油花烫在了手背上。他一激灵把手缩了回来,手背上红了一小块。

还没等他仓惶地站起来说自己想去洗手间冲一下,丁程鑫的手指就搭在了他被烫红的地方。凉丝丝的,动作温柔的要命。

“你怎么这么笨啊。”丁程鑫嘴角噙着笑帮他揉着烫红的地方,手指在他的手背上画着圈。马嘉祺觉得这家小店的暖气或许是他来到重庆以后开的最足的地方,连耳根都有些热的发烫。

“我都说了我不难过了,你来了之后我忽然就不难过了,真的。”

重庆夜晚的街道除了路灯之外还有星星,一闪一闪在少年的眼睛里交相辉映。在这个冬天没有雪花的城市里得以并肩其实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没有拥抱和牵手的行走,除此之外没有比陪伴更有力量的温柔。

“马嘉祺,”走在前面蹦蹦跳跳的丁程鑫忽然在距离长江国际还有第十三根路灯第二个十字路口时回过头来冲着马嘉祺笑,“能认识你真好。”





他们并着肩在台上唱着歌,台下是粉丝的掌声和尖叫。所有的灯光交汇和人潮簇拥都是属于他们的,这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我不完美的泪,你笑着擦干,不完美的歌你都会唱——”

马嘉祺站在光线的交汇处偏过头去看丁程鑫的表情,还沉浸在读信的真情流露里丁程鑫低着头轻轻吸了吸鼻子然后恰好也同时转过头看向他。丁程鑫的眼圈有点红,马嘉祺也是。不过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忍住了已经蔓延到嘴角的笑容,随后马嘉祺用力的搂住了丁程鑫的脖颈。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这样的舞台上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像是加油打气彼此鼓励,也像是终于挣扎出黑暗泥沼后奋不顾身也要抱紧彼此。丁程鑫也回搂着马嘉祺,他的手像平常一样放在马嘉祺的脖子上,他的手心微微潮湿犹带汗意,这一次马嘉祺没有躲。

以前面对丁程鑫的小把戏和小动作,马嘉祺都能安然自若地抽身而退欣赏着对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的表情,丁程鑫身上那些幼稚的点在马嘉祺以退为进的小心思里面暴露无遗,有时候常常会招来弟弟们无情的嘲笑“你一点也不像大哥!分明就还是个小孩子!”

其实他最有大哥的样子了吧,一个人背负了自己的过去又扛着弟弟们的未来,十五岁最好的年纪,却有常人的十五岁不曾有幸走过的经历。

他们在舞台最柔和的光晕里穿着一身白衣,选择互相扶持的姿态在心底暗暗发誓要一起走以后所有的路。

马嘉祺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丁程鑫,心里有个东西像被春雨浸湿的太阳一样悄悄发芽。

——丁程鑫,能认识你真好啊。

“今天嘉年华我们都很棒!”下了舞台回到化妆间后的孩子们脸上满满的全是兴奋和不可置信,这份新奇与悸动同以往的每一次五练汇演都有所不同。没能赶上北京冬天的雪,却能感受到粉丝最真挚的热情。“未来我们也要一起加油啊!”

即使是无法明确的未来里也能因为现在这一刻而开心的像个小孩,马嘉祺看着丁程鑫在采访间有条不紊的组织弟弟们队形接受采访,脸上却还挂着发自心底的欣然笑意。和鲜花一样的少年相匹配的是翻倍的甜蜜积分,是喜欢呀。

“老丁,”马嘉祺在摄像机拍不到的角落里轻轻握住丁程鑫的手腕,丁程鑫看着他的眼神像一汪春水。“以后的花路我们一定会一起走的。”

丁程鑫再次露出了他独有的猫科动物一样的笑容,他用手指轻轻勾了一下马嘉祺的掌心,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和刚刚在舞台上跳舞大展风采气场全开的丁程鑫判若两人,却又出奇和谐。

这大抵就是猫科动物的天性,随意转换气场却又每种都和谐妥帖。马嘉祺知道,化身为波斯猫的丁程鑫或许只是他千百种风格中的一种,波斯猫是猫科动物,美洲豹也是猫科动物。隐藏在神秘优雅的气场间独立行走,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可是你知道的吧,你的每一种样子我都喜欢啊。

就像在隔天的跨年晚会他们一起等到了零点等到了跨年的钟声,隔着重重人群两个人的目光也能精准的找到彼此。

“新年快乐。”马嘉祺看着丁程鑫轻轻地作了个口型,他们没能赶上人潮拥挤时第一时间的拥抱,但万幸在茫茫人海里还有眼神可以追寻。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还有很多很多的明年等着我们预支。

猫科动物就是这样,一旦承认自己的心意就不再躲躲藏藏,感情从眼睛里流出来欢喜而发烫落落大方。

因为你已经知道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出现陪你默读世间万物大好河山,巧的是不早也不晚。






十八楼的小伙伴们最近觉得他们的大哥丁程鑫有点不对劲,特指在嘉年华和跨年演唱会结束后不用训练的这一段时间。这其中以号称小龙王的敖子逸感觉最为明显,每次当敖子逸转过头看见丁程鑫哈哈大笑露出一排整整齐齐的糯米牙时,心里总是会很没出息得感叹一下。

他很久没见到丁程鑫这个样子,在他们同甘共苦并肩多年的日子里,丁程鑫以一个惊人的速度长大了。不知是从哪一天开始就像小树发芽一样抽长开的身高和更加精致甚至有侵略性的容貌,他开始隐藏自己的情绪,尤其是那些脆弱不安的一面统统咽进肚子里,取而代之的是脸上更坚定的表情。

那些在敖子逸和丁程鑫并肩奋斗的岁月从有幸相识开始,然后有些人走散了,有些人还留在原地写着新的故事。人和人之间的不同之处其实就在于在一段既定的人生旅途中出现的先后顺序,早或晚并不重要,只要能长久才是幸运。

“老丁儿你最近看手机的频率怎么这么高啊?”敖子逸操着一口重庆风味的普通话闪现到丁程鑫身边的时候他还在摆弄手机,上面显示的赫然是微信的聊天界面。被敖子逸的动作吓了一跳的丁程鑫手上毫不留情地招呼过去,敖子逸感觉自己好委屈,两个人迅速的打闹在了一起,丁程鑫的手机屏幕就迅速暗了下去。

“老丁儿!你还是不是我的阿大了!你说!”

丁程鑫被敖子逸吵的脑壳痛,整副心思又全系在自己的聊天记录上,手上拍打敖子逸的力度不增反减。尽管有力拔山兮的气势,实际上落在背上肩上却出奇的温柔。

丁程鑫有个秘密,这个秘密谁都不曾告诉。

他第一次见到马嘉祺的时候对这个男孩的印象只不过是匆匆一眼,瘦高的个儿配上黑色T恤,脸上的表情是和其他孩子都不一样的那种更成熟些的公式化笑容。丁程鑫曾经见过许多各式各样的人,只不过他走的太匆忙,那些好的坏的想珍惜的想丢掉的最后统统尘封在了名为过去的回忆里。然后他开始不得不面对成长,把天真和孩子气都藏起来,用坚强和责任感来武装自己。

从被疼爱保护的小孩变成顶天立地的大人或许只要短短一瞬,在丁程鑫快要忘记做一个小孩是什么滋味的时候,马嘉祺带着他不多的行李风尘仆仆地来远赴他的人生之约了。

他开始在声乐课和舞蹈课上关注这个来之不易的自己的同龄人,对方的表现一次又一次的刷新着自己对天赋的认知。第一次有人主动要留下来学自己part的舞蹈远程教学、第一次有人开始站在他身旁替他监督也替他规范弟弟们的舞蹈动作、第一次有人可以用那么温柔的声音说出“不希望你那么累”。马嘉祺身上有许多他所羡慕的东西,温柔和善又大气磅礴,他开始怀念起曾经在光芒中仰望别人的感觉,开始留意自己是否还有软肋。

在丁程鑫的心里,马嘉祺的到来一开始是一个能有共同语言的同龄人,后来是并肩同行的好战友和好榜样。到了今天丁程鑫终于知道,他最感激命运的一点不仅仅是能把马嘉祺送到他身边,而是能让他明白,遇上一个彩虹般绚丽的人并有幸能和他携手并肩,从此以后过往的一切才能真正化作匆匆浮云。

世间最难得的登对就是你我棋逢对手性格互补,在此之上的幸运则是砥砺同行一同度过四季分明。

那句话怎么讲来着,命中注定天降意中人,他非被这个温柔的男孩吃得死死的不可。

“郑州下雪了。”

微信聊天页面上是远隔千里的人和他云共享的一张雪景,白色的雪花落在郑州繁华的街道上,背景是五彩斑斓的广告牌和霓虹灯。丁程鑫知道马嘉祺文艺的一面一定又因为难得一见的雪景而蠢蠢欲动,迅速在聊天界面上敲了一行字发过去。

“马志摩先生难道还要写首诗来炫耀给我看气我这个见不到雪的留守儿童吗?”

过了半天对面才传来一个几秒的小视频,里面的少年笑得开怀同时露出了虎牙和兔牙,傻兮兮的对着镜头比了个剪刀手。

“现在陪我云赏雪,等我回去就送你一场人工降雪。”

你是傻的吧——丁程鑫摸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偷偷笑出了声。





“这几天裤子老师都没组织加紧训练,晚上我都没理由出去加餐了。”丁程鑫对着手机屏幕视频连线的另一端远程撒了个娇,“马嘉祺你快点回来我们一起去吃肉吧!”

“再过两天就回去了,这几天还要把转学手续都办完。”马嘉祺的声音隔着电波的传递也是出奇温柔,“我今天忍不住去吃了必胜客,等下我发照片给你看。”

丁程鑫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刚要说“不看不看”的时候敖子逸从外面风风火火推门闯了进来:“老丁儿下楼陈玺达他们偷吃宵夜......诶小马哥?”

不知为何有种被抓包了的错觉,丁程鑫有点恼羞成怒的对着屏幕那边急匆匆说了句拜拜就挂断视频聊天,一边的敖子逸在丁程鑫强大的气场下恨不得自己刚才从未出现过。“哦你们继续啊替我跟小马哥说最近作业很多叫他快点回来!”

还说什么啊,挂都挂了。丁程鑫有点丧气的丢了颗枕头正好砸在敖子逸匆匆溜走时关上的门板上。隔着千里之外莫名其妙被挂了电话的马嘉祺到不怎么惊讶,反而回忆起来不可思议的察觉出一丝莫名诡异的甜蜜。

就像是小王子降落到一个未知的星球,恰好万里挑一不爱玫瑰花的小王子遇见同样眉梢眼角都带着笑的小狐狸。在那之后他就知道,我不要什么玫瑰花了,小狐狸比全世界的玫瑰花加起来还好看。

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陪伴,漫长岁月的终结带来的是灵魂同体般的默契。

——别生气了,我给你唱歌。

马嘉祺专属的消息铃声叮咚一声响了起来,丁程鑫趴在枕头里打开手机,对方发送过来的是一串网址共享。点开之后是b站的饭拍,路演时候戴着渔夫帽的少年侧脸温柔的不像话。

“你就是我的小星星,挂在那天上放光明。”

“马嘉祺你逗我的!”丁程鑫还是没忍住冲着话筒咆哮着发了一串语音过去,想来比单纯的文字更有杀伤力。“这是你唱过的歌!太没有诚意了吧!”

“这次是唱给你一个人的歌,”马嘉祺的语音也很快就发了过来,“我的小星星啊。”

我的小星星别再迷路了,以后的黑夜我来为你点亮吧。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可以燃烧自己来换取一瞬的灯光啊。

我们在少不经事的岁月里曾经一起迷了路,那时候我们还不曾相遇,身边有着不同的甲乙丙丁来将空白撰写为真实。他们在岁月中逃离剥落,你自以为是相濡以沫的岁月,于他们而言不过一场涸泽而渔的谋杀。后来你们相遇了,再后来你们才知道,碌碌无为出走流浪的前半生实际上都是为了这一场盛大的欣喜相逢。

所有罗曼蒂克的桥段目的都是为了与你展开一段惊心动魄而又不落窠臼的相遇,大抵是从遇见你的那一刻开始,生命才逐渐完整。

你呀你,是我离家四分之一的灵魂。




马嘉祺回到重庆的那天丁程鑫起得很早,尽管前一天晚上加训了许多复杂的舞蹈动作,可是早上依然精神饱满到令弟弟们啧啧称奇。张真源甚至凑过来不怕死的问了一句老丁你起床气痊愈了吗?丁程鑫只是回应了一个露虎牙的标准微笑。

看来是还没完全好。张真源在丁程鑫生气的边缘试探后迅速逃之夭夭。

今天天气真好啊,太阳像挂在天上的糖心煎蛋,周围洒满一圈的是沾了糖浆的蜂蜜。空气里都是甜丝丝的,在这样好的日子里你缺一个会撒娇也很自立的小朋友吗,或是一只小猫咪?

他逛了一圈马嘉祺的各种机场照预览图后,点开置顶的消息界面发了一串语音过去。

“祺祺哥哥,”手机屏幕一端的丁程鑫像只偷吃了蜂蜜酒的小狐狸,眼梢末端都带着醉意。“等你回来。”

对面没有再发来什么消息,或许已经踏上了再次相遇的旅程。余下的时光只要安然等待,因为从现在开始这是一场结局明确的青春。

在马嘉祺不在的日子里他无数次地幻想过两个人再次见面时的开场白,那人或许会像以前一样说句“好久不见啊老丁”,或许会笑着搂搂他的肩膀。不过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猫科动物的向往是在太阳绵软温暖的时候能勇敢的躲到喜欢的人怀里,在耳边小声说一句我好喜欢你呀。

然后马嘉祺就打开了那扇他幻想已久被亲手推开的门,用力地抱紧了他。

“丁程鑫,我喜欢你。”

衣服上还带着旅行味道的少年像拥住了自己的全世界,他的世界里春暖花开。

我每天都在想,其实这世界没有好与不好,只有你在或不在的区别。在我们终于熬过了孤独拼搏的时光后侥幸或者早有预谋的相遇,然后开始喜欢怀抱。你身上有我喜欢的洗衣粉味和沐浴液的清香,还有传闻中北方的阳光,只要拥抱就能把喜欢和爱透过亲密融进身体里。

不想提醒你穿衣吃饭,只想飞奔到你身边。从此以后,我只愿你居有定所、长驻我心。

你是我的猫科动物,是我珍藏半生不再颠沛流离的秘密。

“老丁儿,我给你照张相吧?”马嘉祺把手机屏幕竖了起来,镜头焦距调的刚刚好。对面的少年恰好在此刻抬起头,鼓起笑容的脸颊水蜜桃一样芬芳。

“那个......别动。”

欢喜透过他微微颤抖的掌心渗透出来,丁程鑫的每一个表情在阳光下都被分解为马嘉祺的稀世珍宝,一帧一帧拼凑在一起。

“好啊,”他露出两颗小虎牙,“那你要把我拍得好看一点儿哦。”

——————————END——————————

just闲来无事的脑洞
下次有机会写长篇√爱马丁也爱你们,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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